2013年,到深圳的第一年,年末。
跟杨姐从工厂出来,回公司的路上。杨姐开车,我开手机导航。那会儿杨姐开车不熟,不能分心看手机,我拿着手机紧张的看路线,尽量及时准确的描述路口和转弯信息。
好像要进快速路了,杨姐问我,对今年公司发展怎么看?我脑海里有一点宕机,然后挤出一半的空间,跑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下半年公司陆续离职的同事,回顾了自己工作中的各种不足。带着沮丧,反问了一句:我,是要开始找工作了吗?杨姐一如即往的爽朗笑出来:怎么会,公司今年不景气但有新业务在谈,明年还是挺有希望的,还想你跟我们一起努力呢。
我如释重负,彼时虽然没有柴米之忧、家庭之重,但一种莫名的胜负欲或羞耻感交织的情绪让我不希望被以任何原因裁掉,希望被认可。
2024年,到深圳的第十一年,年末。
在工位,从工作群看到通知以后要按小时写日报。我给媳妇儿发了条消息:我的工作不稳定啦,我刚进这个部门不久,也就不跟其他资深的同事去争了。
圈子不大,好聚好散。